“让我们共同向它证明我们吧!我们是可以一同前往任何世界的!我们是有资格的!”
在真菌世界受到‘侵略’的前一段时间……
在虚空之中,遥远的‘织梦者之地’上,教团生物们聚集在了世界第一巅峰之下。
所有教团生物都来到了这里,除了被迷石灭绝的那些,曾经钻进地底分散居住的教团在这一刻再度团聚。
它们团聚之后没有表现出任何陌生感,好像所有的教团生物原本就是生活在一起的那般,在经过短暂的打招呼之后,它们便开始共同搭建起了建筑物。
建筑只是简单的岩石建筑物,看上去非常简陋的容身之所,同时,还有许多教团生物则接到了获取食物的任务,它们在周围的区域游荡寻找食物,不同的个体之间配合的相当完美,这让琳怀疑它们是不是分工型物种。
不过它们之间还是偶尔有争执和不少意见分歧什么的……
而争执都是些小问题,在共同的大问题上,它们全都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要跟随蒸腾者从这个世界离开。
它们在这里制造的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精细’的建筑物的就是山顶那根圆柱,最初到达的教团生物们非常仔细地把它制造了出来,如今这根圆柱高达六十多米,它耸立在山顶巅峰,虽然它被浓雾环绕,但的确有种世界最高的感觉。
做这些事情还有等待所有同类聚集过了不少的时间,最后总算聚集全了同类,教团生物们便开始了持续的‘祈祷’。
它们不断地围绕着山顶的柱子,在山坡上集体和蒸腾者进行沟通,沟通的内容基本都是那么几个,就是表示它们准备好了,可以离开了。
它们和蒸腾者沟通的方法很奇妙,琳发现好像不是蒸腾者直接传送信息给它们,而是让信息在它们脑中产生。
因为经过琳的仔细研究,琳发现教团生物每次表示沟通成功后,它们的脑中就会长出些新的结构。
这些新结构内有蒸腾者给它们的‘话语’,这种新结构很快会消失,以至于它们的脑不会变的越来越大,但是结构里的内容已经被它们的记忆记录下来,所以不会忘掉。
这种奇妙的机制到底是怎么运行的,琳还在继续研究着……
而琳还没研究完全的时候,这群教团生物忽然表示……蒸腾者已经答应带它们离开了。
它们的旅程起航之时到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教团生物都爬到了山顶上,爬到了那根柱子上。
那根柱子是一根很光滑的柱子,虽然足够稳固,但没有什么能抓握的东西,它们就这么使用触手紧紧地扒在上面。
因为教团生物的数量挺多的,琳并没有完全确认,但认为它们的数量应该在二十万左右。
之前那个群落是因为恐惧能量的干扰而剩下很少了,而别的群落都比较饱满,每个群体都有数万的教团生物。
所以它们没办法全扒在柱子上,没扒在柱子上的就扒在山坡上,总而言之就是要在离柱子越近的地方越好,不管是成年还是幼仔都是这么做,但它们绝不会扒在同伴身上,也不会爬过同伴以此到更高的地方,这点倒是挺有趣的,而且它们好像也不在意一件事情。
那就是绒球。
琳的绒球飞到了柱子的最顶端上观察,它们虽然看到了绒球,但是显得毫不在意……因此,琳就在这里继续观察情况。
很快的……异变就发生了。
首先出现的是一场风暴。
风暴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很罕见的现象,因为琳这是第一次见到,空中所有的碎屑都在……持续地翻涌着。
好像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周围回旋,因此所有的碎屑也在旋转不断,它们不停地击打在教团生物的身上,它们也拼命地抓紧不想放开。
但是,还是有些教团生物支撑不住,它松开了触手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琳也让一些微型兵种跟上了那些甩出去的教团生物,看看它们是不是飞出后就没办法跟上蒸腾者了。
接着,越来越多的教团生物支撑不住,不过它们大多数在松开的时候立刻得到了同伴的援助,在附近的同伴见状会立刻伸出触手将它紧紧抓住。
然后,就能见到两个抓在一起的教团生物共同飞了出去,摔在地面上。
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它们虽然会帮助同伴,但这样的结果总是会导致它们被同伴拉着共同飞出去。
虽然如此,它们还是总是伸出触手帮助同类。
这场风暴持续了有……一千多秒,琳发现……它们的旅途的确开始了。
教团生物……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就像是被传送中那样,许许多多的教团生物接连消失在了琳的眼中,不过并不是那些圆柱上的先消失,而是整座山的教团生物都会随机地消失。
有时候可能是山脚下的,有时候也是柱顶的,这种消失似乎完全随机,但那些飞出去的,即使还在空中飞着没死,它们也没有被传送走。
至于已经撞到地上的更是一个都没消失,它们好像都被抛弃了一样。
风暴在它们消失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而是变得更为剧烈了,为了能够确保自己能够消失,教团生物努力地抓住岩壁以防自己被吹跑。
最后……它们就在琳的注视之下……全都消失了。
所有的教团生物都不见了,除了那些飞出来的,还有琳的绒球以及琳的间谍。
琳的间谍孤零零扒在山上,看来虽然教团生物分不出,但蒸腾者分的非常仔细。
与此同时,风暴也停了下来……
但这个世界依旧没有变化,那些浓雾中的碎屑依旧在飘浮着,‘蒸发现象’也依旧在持续,似乎蒸腾者根本没有离开,只是教团生物离开了而已。
那教团生物都到哪去了呢?
在这个时候,琳接到了来自玛雅和教长的消息。
它们表示,有一块庞大的物体掉到了真菌世界的海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