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硬了呢?
他怎么能硬了呢?
他怎么可以对一个未成年少女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孟知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直视沈寒霁了, 一看到他那副清心寡欲冷到蛋疼的样子,就会想到现在他身下那根滚烫的东西, 进而想到小言里霸道总裁用大jj把女主角弄到□□欲罢不能身体比嘴上诚实最后神志不清的样子。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然而更羞耻的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自己正被沈寒霁抵在泳池壁上, 双腿, 紧紧圈着他的腰。
耳边是他灼热到快要接近燃点的呼吸。
“孟知。”沈寒霁轻声问, 他的嗓子像浸过酒,一听就让人觉得醉。
他站在水里, 水面齐他胸膛,孟知脚下腾空, 后背抵着游泳池壁, 水面也齐她胸前, 身高差被缩小,沈寒霁就只比她高了那么一点点。
面对面了, 孟知发现自己的手臂还是挂在沈寒霁脖子上, 胸前的绵软正贴在他的坚硬。
“啊。”孟知吓得惊呼一声, 想要松手,却又忘了这是在水里, 她身子立马倏地沉了一下,孟知忙圈紧了还挂在他腰间的腿。
她瞳孔骤然一缩。
沈寒霁低低笑了一声,双手从她胳膊下抄过,重新把不安分的人固定在泳池壁上。
孟知感觉到了什么, 脸已经红透了,她埋着脸, 使劲摇了摇头。
正是因为刚刚沉的那一下,他又往里挤了几分,那个坚硬又滚烫的地方,此时正隔着薄薄的布料,凶残,野蛮地抵着她。
她浑身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像是煮熟了虾子一般,可怜又无助。
沈寒霁突然一下变得如此危险。
孟知寄希望于泳池里的其他人。
偌大的泳池空空荡荡。
人呢?为什么没人了?刚刚不是还有吗?
孟知刚才还yy的兴致荡然无存,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危险”。
“阿霁哥哥……”孟知哆哆嗦嗦地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的是阿霁哥哥,似乎觉得只要叫了阿霁哥哥他就会发发善心饶了她一样。
“不要叫我哥哥。”
“为,为什么?”
沈寒霁低下头,两人只隔了一个呼吸的距离,他嗓音半哑:“你一叫我哥哥,我就想,”他一顿一顿地咬字,“上,你。”
“上,哭,你。”
轰地一声,孟知的脑子炸了,脆弱的神经被崩了个粉碎。
近乎于无距离的接触,抵在他坚硬上的柔软,刺激太强烈,沈寒霁看着已经吓呆的孟知,似乎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她很迟钝,迟钝到一直蹭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却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迟钝到跟他睡在一张床上都能兀自睡得踏实安心,迟钝到从来不去想想他为什么总是截掉她的情书,迟钝到从小到大他给的水果背的书包讲的习题都只是因为她住在他隔壁。
沈寒霁手搂到孟知背后,把她收进他怀里。
孟知终于反应过来了点儿,下面仍然被抵着,她丝毫不敢乱动,只是侧了头,看男人流畅精致的下颌线。
“阿,阿霁。”她不敢再叫哥哥了,“我们,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嗯?为什么?”
孟知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东西在突突地跳,她差点哭出来:“我才十六岁,你也只比我大一岁,还小,未成年人不可以这样子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可是现在不是呀,”他煞有介事地说,“你现在二十二,都已经给我生了一个孩子了,不是吗?”
沈寒霁低头,在孟知泛红的肩颈,轻轻落下一个吻。
孟知浑身战栗了一下,紧紧闭上眼,她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觉得自己像一条待宰的鱼。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起码不要……在这里。”
水里,泳池,游泳馆。
她是生过糯糯,却也是第一次,一点都不想,在这里。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没有其他动静了?孟知谨慎地睁开眼。
沈寒霁握住孟知的后脑,让她脸靠在他肩上,说:“孟知,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孟知泄愤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我讨厌你。”
才怪。
~~
两人在水里厮磨了好一会儿,孟知觉得沈寒霁就是借着她不会水,把所有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过了,然后才带她上岸。
沈寒霁一上岸就用一张大毛巾把孟知包了起来,给她擦头发上的水。
孟知望着空荡荡的泳池:“人呢?”
她记得来的时候游泳馆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沈寒霁给孟知擦着头发,眼睛往角落里一瞥,“限时十秒钟出来。”
角落里立马钻出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周煜林,乔帆和陈斯宇。
沈寒霁抬起孟知的头,略有些轻佻地和她对视:“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够忍得住,没在这里办了你?”
还不是因为暗处躲着三个偷窥狂。
孟知觉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
游泳学的乱七八糟,但是应付应付上课和考试已经没问题了。转眼到了国庆假期,孟知前两天跟沈寒霁又去了一趟林源区。
上次回家沈爸爸出差了,这是孟知第一次见到沈寒霁的爸爸,吓得差点没哭出来。
一颗八卦之心变成了崇高伟大的敬意。
终于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让翁静玉盛年息影,甘心相夫教子,任凭媒体再怎么扒都扒不出来并且即使是扒出来也不敢写了。
孟知经常在新闻联播上见到沈寒霁爸爸。
她记得小时候在沈家玩,沈爷爷在放新闻联播,她指着电视上一身西装正襟危坐的男人,欢天喜地地跟沈寒霁说:“阿霁哥哥你看,他长得跟你好像哦。”
沈寒霁当时只是瞟了一眼电视,然后淡淡地答应了一句“哦”。
对此孟知一度十分不理解,知道现在才反应过来。
亲生的,能不像吗?
剩下几天沈寒霁问孟知想去哪里玩,国内国外都可以,孟知思忖一阵,哪儿都没选,只想回安城。
她从穿过来那天开始算起,都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她爸妈了。
刘仪女士最近跟她打电话也说很想抱孙子呢。
于是在国庆节第三天,沈寒霁拖着行李,孟知抱着糯糯,出现在机场航站楼。
沈寒霁去办行李的托运,孟知在一边等,她是第一次来B市高大上的机场,透过玻璃墙,外面罗列一架一架整齐等待着起飞的大飞机。
没坐过飞机的孟知觉得超级酷,第一次见到飞机的糯糯也觉得超级酷,在孟知怀里兴奋得又蹬腿儿又呀呀地叫。
沈寒霁托运完行李,把糯糯从孟知怀里接过来:“你抱累了,我抱会儿吧。”
糯糯在沈寒霁怀里也很嗨,毕竟比起老妈十六岁才第一次坐飞机,他可是八个半月就能登上头等舱的娃。
“精力这么充沛,待会儿飞机上应该会乖乖睡觉吧。”孟知看着一直自嗨的糯糯说。
带孩子带的久了也会累,还是睡着了最可爱。
沈寒霁看了一眼糯糯:“但愿吧。”
三人上了飞机,沈寒霁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了孟知,孟知一上飞机就贴在舷窗往外面看,跑道上有飞机正在起飞,还有几家在后面排队等跑道。
反倒是沈寒霁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还拿着她的小背包,带着糯糯,孟知只顾着看飞机起飞,也没顾得上问。
可能是前面的飞机上出了点意外,孟知搭的飞机在跑道上慢吞吞等了快四十分钟才轮到起飞,商务舱里很安静,工作繁忙的人士占了大头,大部分是一上来就问空姐要了毯子倒头就睡,还有些在戴着耳机看机上自带的电影。
连糯糯都趴在沈寒霁怀里打瞌睡。
孟知是整个机舱里精神最集中的那个,“阿霁,要起飞了吗?”
她都能想象到云在下面跑的样子了。
“应该快了。”沈寒霁也在打盹儿。
他话一落,孟知就明显地感觉到飞机在加速,一直加速加速,随后机身一震,腾空。
孟知耳朵砰地一下。
机身呈倾斜状态,在上升。
孟知只觉得自己耳朵里在嗡嗡的地响,有些耳鸣。
她想起了初中物理学的当飞机上升下降时由于气压的剧烈变化会导致耳压增加,书上写了缓解办法的,但是孟知忘了,于是推了推身旁打盹儿的沈寒霁:“阿霁我耳朵有些……”
“呜呜哇哇哇哇哇……”
她话还没说完,一直在沈寒霁怀里睡觉的糯糯却突然惊醒,大哭起来。
安静的机舱回荡着糯糯的哭声,格外刺耳。
沈寒霁也惊醒了,立马捂住糯糯耳朵,“他耳朵不舒服。”
孟知现在也顾不上自己了,又是心疼孩子,又是只觉得糯糯一哭,机舱里睡觉的人全都被他吵醒了,都在往他们这边看。
孟知赶紧朝糯糯比了个嘘的手势:“糯糯不哭不哭了好不好?咱们打扰到其他叔叔阿姨休息了。”
飞机还在上升,糯糯耳朵难受,一直放声大哭。
孟知被安全带束着,连起来跟其他乘客说声抱歉都不能。
沈寒霁把手叩在糯糯耳朵上,掌心中空,也在柔声地哄。
好一阵儿,飞机终于爬上了平流层,稳定下来,可以解开安全带走动。
沈寒霁立马起身,抱着还在哭的糯糯,被空姐带着去了机舱后面。
孟知连外面棉花糖般的云层也顾不上看,跟着沈寒霁去后面哄孩子,起身的时候双手合十跟其他乘客做了个万分抱歉的手势。
平流层耳朵不是那么难受了,在两人的万般努力下糯糯也终于被哄睡着了,三人重新坐回座位,孟知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始看外面的云朵和太阳,飞机机身又抖了一下。
要开始降落了。
意味着糯糯要开始哭了。
孟知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坐飞机实在糯糯的哭声中度过的,下了飞机之后已经筋疲力尽。
“阿霁,咱们回去的时候搭高铁吧。慢就慢点儿。”
“好。”沈寒霁看着怀抱里哭累了正在睡的小家伙。
小孩子上飞机有耳鸣他是知道的,只是有的体质敏感有的不敏感,却不想自己儿子的反应那么大。
从机场回家还有一段路,孟知跟沈寒霁打车。
孟知想着车上眯一会儿,刚一闭眼,刘仪女士的电话就来了。
“喂妈。我们快到了。”
刘仪女士心情听起来不错,“你快看看微博,那个‘超暖,父母带孩子坐飞机,给邻座发糖果’是不是你俩,我看起来像。”
什么鬼?孟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打开微博,发现她几个关注的博主也转了那一条。
内容是这样的:
“今天搭飞机,有一对看起来年纪好年轻的夫妻带着孩子上来了,丈夫一上飞机就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这个糖果包,太暖了,以前飞机上一碰到小孩子就很绝望,今天第一次这么舒服!”
配图有两张。
一张是糖果包,上面还写着小卡片“叔叔阿姨您好!我叫糯糯。八个半月了,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我会尽量表现好,但我想提前道个歉,如果我沉不住气了,耳朵痛在飞机上唱歌打扰到你们,我的麻麻粑粑为你们准备了这袋糖果,还有耳塞。,以防我的第一次公开个唱对于你来说没有对于我爸妈那么悦耳。祝您航班愉快!”
孟知记得沈寒霁一上飞机就拿着她的包去干什么去了。
还有一张图片,孟知点开看。
是偷拍的,只拍到了父母的背影,露了脸的孩子也被打上了马赛克。
孟知看着照片上两个大人的后脑勺。
这不是她跟沈寒霁,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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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新闻国内国外都有过,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