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来找东西吃,顺便来这里转转,我现在把领地搬到恶魔之森里,就近守着你。对了,你一睡睡了五年多了,跑去哪里了?”杜罗多嘴巴像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通。
五年?
“这里已经过了五年?”罗布有些意外,他对时间本来就不是很敏感,但是也没觉得时间过了这么久。在安息之宫里呆了几天,和弗雷德里的天国神军打了一架,然后就跳跃到安息之界,在那里也呆了几天。满打满算,也就过了几个月吧,人类世界竟然已经过了几年?
难道两个位面的时间流逝差距这么大?
不同的位面,时间流逝的速率是不一样的,这种现象,是位面规则的差异所造成的。
但是一般情况下,物质位面之间的差异不会太大,因为所有物质位面,都遵守着同一种位面规则。
时间速率差距最大的,是神域。在神的领域里,规则是由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所制定的,什么样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恶魔界也是一个元素平衡的物质位面,时间速率不可能差异太多,而且浮空之城的人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来往两个位面的,差异太大的话他们肯定会发现的。但没感觉到他们有这方面的顾忌。
即然不是人类世界和恶魔界的速率有差异,那么只能是安息之界的问题了。
安息之界是由神格所支撑的一个独立的世界,从那个一半有阳光,一半是黑夜的天象,就知道那里的规则很混乱。
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罗布便把它扔到一边去了。安息之界已经毁了,就算有这种速率上的差异,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原来已经过了五年,难怪杜罗多的变化会这么大,它这种顶级的魔兽都变化这么大,其他人的变化会更大吧。
“大家都还好吗?”一边说着,罗布指挥着六足构装把箱子装起来,往魔法塔运去。
“大家都很好,没了最大的敌人,谁能不好?”一说到这个问题,杜罗多就满脸得意。以前过得那么凄惨,都是因为泰迪罗斯的缘故,现在他们这个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是巫妖泰迪罗斯。
加上罗布帮了奥黛丽一个大忙,现在铁涧堡和黑铁城已经形成了稳固的同盟关系,什么事情都有奥黛丽罩着,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就连它这样的九级魔兽,整个西北也都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所有魔兽最大的天敌就是人类,连人类都不找它麻烦,谁还敢找它麻烦。所以这段日子,杜罗多也过得无比自在。
“奥黛丽组建了一个构装军团,丽娜,吉米和艾克现在都是军官,而且都被奥黛丽赐封为骑士。以前跟你学斗气的那些铁盾村小家伙,现在大部分加入了构装军团,他们把自己的军团命名为‘罗布大人的铁盾军团’……。”一边走着,杜罗多喋喋不休的说着大家的近况。
一睡五年,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罗布是进行了意念转移,用分身去了别的地方,但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毕竟这种能力比较犯忌讳,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了,卡布里特回来了,他还带了一堆地精帝国的设计图回来,说里面有什么天神之躯的图纸。不过他的水平太烂了,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那些图纸。”杜罗多说到。
天神之躯?地精帝国?卡布里特?好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这个亡灵穿过了祭坛的位面通道之后,就再也没有信息,罗布还以为他死在了地精位面了呢,没想到竟然回来了。
地精帝国可是一个构装技术非常发达的位面,从那些地精构装就可以看得出来。奥特里奇的这支地精构装队伍,还只是二线的地方守备部队,装备就已经如此精良了。更不要说那些正规军,还有特殊定制的构装体,水平会去到什么程度?
在这种构装技术高度发达的位面,竟然能用天神之躯这样的名字来命名,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东西,这顿时让罗布有些兴趣了。
安息之宫的那些备用构装体,水平其实并不高,单纯从机械构造来看,甚至能说过于原始了。但是所使用的材料非常好,坚固,耐用。配合一个高等级的灵魂,会是一具非常强大的构装。
但是,以罗布的技术水平来看,可以改进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如果有同样的材料,罗布能制造出比备用构装体更好几倍的构装出来。
地精帝国的构装水平,应该比自己的更高吧?想到这里,罗布兴趣更大了。
……
如果杜罗多没有出现,罗布原本的设想是,凝炼一个灵魂之心,注入新的血肉构装里,让其充当自己的分身活动。
不过杜罗多来了,让他有了另一种想法,现在这具躯体,因为躺得太久的原因,活性有些丧失。
如果没恢复好,又躺回去的话,失损会更大。即然如此,干脆换一具躯体,把现在这具当成分身,慢慢恢复其活性。
这对杜罗多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年它还这么小的时候,就替罗布转移过灵魂,这是它的天赋。
转移了灵魂后,罗布凝出了一颗灵魂之心,注入原来的躯体里,然后本体重新躺回箱子里。
这件装载血肉构装体的箱子,本来就是为了保持血肉活性而制造出的,比孕灵箱还要好用,罗布试了一下,没有影响他的意念转移。
把意念转移动以前的躯体里,罗布向杜罗多招招手,转身向魔法塔外走去。意识到了点什么,杜罗多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把魔法塔的禁制全部开启,罗布锁好塔门,转身看着杜罗多。
杜罗多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边骂着一边蹲下了身体:“挎巴达,就知道没好事,早知道就不飞下来了,又把我当坐骑,你自己又不是不能飞,飞一下会死啊……。”
无视杜罗多的怨念,罗布一屁股坐上了它的背上,双腿一夹,满肚子怨气的杜罗多垂头丧气的飞起来,哪里还有半身来时的飘逸的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