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左手也因为连番被被老鼠油淋涮,那些奇异的能力正在慢慢消散,视力越来越模糊。
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是在漫天的瓢泼大雨中,疲惫的迈不开步子了,后面被人用鞭子抽打着,不得不前行。
又像是七天七夜没合眼,到了崩溃边缘,却强迫不能入睡,简直是精神的一种煎熬、炙烤。
也不知走了多远,我意识到再走下去,会被活活困死在这里面,因为我的眼前已经开始产生虚影,鼻血直流。
老鼠油的阴煞之气实在太重了,菜花说的对,莫说我一个普通人,就是大罗神仙被这玩意泡着,也会金光散尽。
我打算停下来,往回走,刚一回头,脚还没迈出去,我的心就凉了,身后的石子路不见了。
我草,这玩意只许向前,没有退路,太几把蛋疼了。
抱着膝盖,我蹲了下来,老鼠油淋的我已经麻木了,口鼻里开始不停的渗出血水,身上的气力快要被抽干了。
也不知道菜花怎么样了,以他的脾气见我这么久没回去,肯定得来找我,或者他已经遭到了刘师公的迫害。
想到菜花,我陡然想起,口袋里的大姨妈卫生巾,菜花不是说,女人这玩意秽气最重么?也不知道是老鼠油的阴煞之气厉害,还是女人的大姨妈秽气厉害。
老子何不来个以秽破煞?
我激动的颤抖摸向口袋,万幸黑色塑料袋还在,两块血糊糊的卫生巾,依然新鲜。
我小心的摸出一块血多的,恶臭难当,熏得我恨不得把心肝都吐出来。
没办法,我像是捧着圣旨一般,高高的举在头顶。
妈了个巴子的,老鼠油算个几把,让你尝尝大姨妈的厉害。
甭说效果还真不赖,那护垫就像是一把保护伞一样,我的整个身子所处的位置,走到哪,老鼠油就自动停了。
看来这也是一个阴阵,只要是术法,大姨妈就能破,早知道有这么神奇,我他妈就该让菜花去女厕所多淘几块。
大姨妈的威武,配合着臭气的熏陶,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闯过了暗河。
到了岸边的时候,我立马将大姨妈护垫扔进了暗河,唾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散点秽气,继续往里走。
里面更加的宽敞了,也没有外面那么阴寒,我从口袋摸出铁盒中华,点了颗烟,尼古丁的刺激下,体力恢复不少,神智也清晰起来。
慢慢的,光线越来越亮,当我闯进雨靴男的老巢时,我惊呆了。
洞里面点满了白色的蜡烛,十几个裸着身子的女人正围着一个躺在大石床上的男人欢声笑语,有捶背的,有捏腿的,还有一个不要脸的骚货正在卖力的吹箫。
我草,这么多美女,这他妈比当皇帝还爽啊。
大石床的男人,不时的调笑着,两手东摸摸、西扣扣,嘴里也没闲着,简直就是一超级淫棍。
双飞我也玩过,三飞也不是没见识过,但是一下子十多个,也只有雨靴男那能把小弟当钢钻使的怪胎才能有这本事。
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人八成就是雨靴男,为了安全,我只能躲在一个石柱子后面偷偷的观看,因为角度问题我看不清他的脸。
仔细的看了一会,我发现这其中竟然有几个女人我是认识的,其中那个吹箫的女人曾经还是我上过的客户,名字我记不清楚了,但这骚女人吹箫确实是一绝。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出车祸死了的,怎么会活生生的在这给雨靴男吹箫?
为了看清楚雨靴男的样子,我猫着身子往前躲到了另一根石柱后面,洞里面的人压根没注意到有人闯进来。
的确,换了我这么隐蔽的洞穴,还有一个大阵护着,也不会怀疑有人能闯进来,要知道今天不是那块姨妈护垫,我就死在阵里了。
“姓郭的,你个人渣,不得好死。”
我突然听到了周娜娜的声音,顺着声音一瞅,妈呀,周娜娜居然被绑在一根大石柱上,她被剥的光光的,原本雪白的胴体现在全身血淋淋的鞭痕。
“周娜娜,你再嘴硬,今天我就活活的抽死你,给我打。”坐在大石床上的男人怒吼了一声,站起了身。
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彻底傻眼了,他竟然就是郭大炮。
我揉了揉眼睛,确实是这个人渣,他脸上带着诡异、浪荡的笑容,拿起那根散发着银灰色光芒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抽打着周娜娜。
周娜娜惨叫了起来,那两只大白兔猛烈的跳动着,每一道鞭痕就像打在我身上一样,直抖索。
怎么会这样?我大脑一片混乱。
我的左手开始发热,我明白,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鬼魂,或者说都是活尸。
看着娜娜那么惨,我很想冲上去,可是又没这个勇气,如果说菜花是个半吊子,那我他妈连个几把都算不上。
我靠在石柱上呼呼的喘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一阵,我决定豁出去干他娘一票,既然郭大炮这孙子不是个好鸟,就算是能活着离开这,杀人的黑锅也得我背,枪子是吃定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的壮烈些。
正要豁出去草了这狗日的,郭大炮的脸色变了,他的脸慢慢的腐烂了起来,捂着脸哇哇的嚎叫起来。
发疯似的跑向石床,盘腿坐在床上,抓起床上一个骷髅头摆在面前,用鞭子猛烈的抽打着边上的女鬼和活尸,“都他妈愣着干嘛,快点啊。”
活尸们惊恐的跪在地上,郭大炮双手摆了个奇怪的姿势,嘴里快速的念叨着,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道光亮不断的从跪在地上的活尸们天灵盖上飞出,被吸入那骷髅。
那些光亮一进入骷髅,就化作一道烟尘一样的东西,源源不断的被郭大炮贪婪的吸入鼻子中。
他的脸慢慢的又恢复了过来,狗日的竟然在用邪术吸活尸们的阳气。
瞬间我明白了一切,桃红为什么每天晚上与我欢好就会匆匆回去,我草了桃红以后,会变的青面如鬼,身子发虚。
合着,这些活尸都是被郭大炮利用,用来吸男人阳气,再供这孙子续命用的。
他,郭大炮,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操控活尸的黑手。
我的怒火冲天而起,猛的冲了出去,拔出夹在腰间的鸡血手枪,对着郭大炮面前的骷髅头,就是一枪。
鸡血如箭,射在骷髅头,骷髅头冒出一阵黑烟,咔嚓一声碎裂了。
那些漂亮的女活尸纷纷尖叫躲闪起来,郭大炮气的哇哇大叫,手中的鞭子猛烈的抽打着活尸,“一群贱货,都他妈慌什么慌。”
活尸们纷纷躲避,似乎很畏惧那条鞭子。
“秦剑,你是怎么找到这的。”郭大炮摸了一下脸,歪着头,冷笑问我。
“我草你妈,人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狗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激动,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郭大炮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他妈草了那么多女人,你自然不明白,想草草不到的感觉。”郭大炮咬牙切齿的指着底下那一圈漂亮的女活尸,“知道我为什么要吃卡拿要么?”
我他妈根本就不需要钱,也不缺女人,那是因为我他妈跟傻逼一样六年前冲锋陷阵,被人活活用乱刀砍死,死了,我是个死人,你明白我的痛苦吗?我痛苦,所以我也想别人痛苦,就这么简单。
六年前,我从警校毕业分到这来,没人瞧的起我,所有的女人都看不起我,我看着这些骚货们一个个的浪,老子就是草不着。
比如这个三八,郭大炮揪住一个漂亮的女人,让她的脸仰着朝向我。
就这个贱人,我想追她,妈拉个巴子,这骚娘们说我是个乡巴佬,是个破条子,几把都不算的玩意,有什么资格。
我草尼玛的,老子整天拼死拼活,到头来还是被人瞧不起,臭婊子!郭大炮说到这扬起鞭子,照着那美艳活尸,唰唰就是几下,打的她皮开肉绽。
我咬着香烟,没有说话。
郭大炮接着自嘲:“就我这么一个被婊子瞧不起的垃圾,还自以为是想立功,到头来被一群流氓给砍死了,死的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是,刘师公让你成了活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教给你的对吗?”我冷冷问他。
没错,刘师公是我干爹,我老子在越战场为了救他,吃子弹挂了,他为了报答我那死去的父亲,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我说,郭大炮,你就是个几把,而且还是人渣。
郭大炮哈哈狂笑起来了,怎么,你不爽,你不爽就对了。
我慢慢的吸着香烟,到了这一刻我反而不紧张,只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以前,我看一部电视剧,叫《少年包青天》,每次到最后诘问凶手的时候,包拯都会抽丝剥茧的问个清楚,即便是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我总觉得这样很傻逼,很无聊,但是此刻我跟他一样,明明知道所有一切都是郭大炮做的,却依然在慢慢的盘问,因为这种揭开真相的感觉太爽了。
桃红是你派来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