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县公府大厅院子,潘安无声无息干掉巡夜犬,拖着死绝巡夜犬到花丛里掩埋好,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巡逻过来,灵猫似的迅速爬上树隐入黑暗之中。
潘安跑到大厅屋顶轻手轻脚踩着瓦片,每当县公府巡逻家仆护卫出现,潘安就要贴身瓦背防止暴露身份,等巡逻家仆护卫挑着灯笼离去后,在继续摸索大厅正位。
‘有同道中人?’正准备揭开瓦片的潘安迅速窝下身,县公府另一侧围墙出现一个黑影翻墙而入,迅速隐入前院花园消失不见。
遇到同行情况下,潘安琢磨着要不要离去,可想到秦寿的交代,潘安不得已下硬起头皮,一边轻轻揭开瓦背,一边四目张望以防遭遇暗算。
瓦背揭开后潘安小心翼翼贴眼凑上去,并没有完全拿开瓦背,摇摆不止的烛火光之中,韦小豹坐在正席主客椅,手捧着账本捋须浅看账目,管家韦傅屹立一边伺候。
“县公爷,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韦傅,出去!”
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韦小豹大吃一惊,管家韦傅欲要喊人,见机得早韦小豹挥退韦傅,以免惊动府里的家仆护卫。
韦傅带着一丝疑惑惊讶之色告退下去,连在屋顶偷看的潘安也吃惊了一把,今晚还真是运气不错,韦小豹放下手里的账目,挥手间邀请黑衣人落座客椅。
“长乐家私,韦县公还挺会享受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
黑衣人磨砂一样的嗓音,直让偷听的潘安皱起眉头,辨认不出对方的真实年龄,而正主韦小豹皱起眉头,直入正题似乎很反感他的出现。
“韦县公,你这是明知故问,区区是为收债而来!”
“债?本县公何尝欠了你们债?”
黑衣人漫不经心的回答,蒙面黑黝黝的双眼似笑非笑,韦小豹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悦地端起茶杯品茗一口香茶,试图掩饰内心愤怒。
韦小豹装糊涂,黑衣人也不紧不慢地用手轻敲桌面,一副吃定韦小豹的态度,翘起二郎腿等待着韦小豹回应。
‘这家伙果然有鬼,看来将军还真是料事如神!’潘安紧盯着下面情况,忍不住想到秦寿料敌先机,还真是算得死死的。
大厅沉寂下来后,潘安慢慢放缓自己气息,以免底下的同行发现自己的存在,狡猾的黑衣人看似若无其事姿态,实则双目每一刻停过打量四周动静。
潘安暗自庆幸自己没揭完瓦片,要不然迟早给他发现自己存在,潘安平心静气揣摩对方与自己不分伯仲,套用秦寿术语,甚至有可能反侦探比自己还强!
“你到底想怎么样?本县公没空与你拐弯抹角!”
韦小豹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似乎受不了眼下压抑的气氛,败退一步先发言打破气氛,尽快赶走这个索命鬼一样的黑衣人。
“五百!”
“什么?!”
黑衣人冷笑一声,竖起五指报出数目,末了在脖子间划了一下,韦小豹整个人大吃一惊忿然而起,猩红双目怒视贪得无厌的黑衣人。
‘五百?什么五百?’屋顶上的潘安大感好奇,黑衣人无头无脑的五百,韦小豹就腾然大怒,到底是什么值得他这么愤怒?潘安耐着性子听下去。
“韦县公,别忘了你……”
“啊?!安福死了!”
“有刺客!在屋顶!”
可惜,潘安还没听到黑衣人说出什么之乎所以,巡逻家仆护卫惊呼有刺客声,打断了黑衣人的话,闻声赶来手持火把巡逻家仆护卫马上发现潘安的身影。
暴露身份的潘安顾不得什么,放下瓦片马上逃窜,大厅内黑衣人在韦小豹失神间消失离去,韦小豹整个人铁青着脸色,气冲冲跑出大厅。
“去把府兵找来,把刺客给本县公抓住!”
“是!”
家仆护卫得到韦小豹气急败坏命令,带上火把与灯笼跑出县公府,分批去抓拿逃窜的刺客,韦小豹阴霾着脸色,双手紧握成拳在原地沉思。
道德坊河岸边,潘安还没来及渡船逃离,一枚飞针直朝潘安后背破空袭来,潘安顾不得解开小舟绳索,前扑躲过致命的飞针。
“大胆小贼,哪里走!”
潘安晓幸躲过飞针,破空的刀风随之劈来,当一声,黑衣人不敢置信地愕然失神,潘安四肢并用狗爬动作,三观尽毁惊呆了黑衣人。
“看招!”
再次晓幸避开的潘安后背凉飕飕一片,趁黑衣人失神一瞬间,抓起一块石头直朝黑衣人丢过去,叮一声,潘安丢来的石头给黑衣人搁飞。
“看招!”
潘安手里亮着的火光再次丢出暗器,恼羞成怒的黑衣人本想用刀搁飞,可当发现潘安丢来的之物带着火星,意识到这暗器不简单。
黑衣人心中一惊收刀快速避开,闪避间挥手一针朝潘安丢过去,玩暗器谁怕过谁?中针的潘安一个踉跄掉进洛水河里。
啪一声,鞭炮的爆炸声冒出一股黑烟,黑衣人大吃一惊似乎知道这股黑烟有古怪,马上屏蔽呼吸挥手驱散烟雾,等黑衣人驱散烟雾时,潘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刺客!”
“在这边!”
“快快!”
恼羞成怒黑衣人恨不能一刀活劈了潘安,临走时还来这一手,闻声赶来的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呐喊声,很是让黑衣人抓狂闪身离去。
自信满满的黑衣人相信潘安活不了多久,他的毒针用不了一刻钟时间,中毒者就会毒发身亡,到时候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找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人呢?”
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们赶到河边,空荡荡的河面死静一片,一阵风吹下鞭炮纸屑随风飘走,留下一股淡淡轻不可闻的火药味。
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在河边搜查了一遍,除了一艏未解开的小舟,上下河流找了好几里没发现异常,气馁的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才停止搜查。
“哈秋……哈秋……好冷!”
府兵与县公府家仆护卫们离去后,潘安在通往避暑皇宫河桥底下冒出头,打着喷嚏一手紧抓着大石堆成的桥墩,防止河水把自己冲走。
“幸好将军给了护甲,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死?”
潘安伸手摸了摸胸口衣服挂着的毒针,暗自庆幸秦寿给了护甲,要不然还真中招死在这里,心有余悸的潘安恢复力气后,游水过河对岸绕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