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秦寿送走虬髯客刚回到家,秦叔宝居然没有就寝,一开口就是询问秦寿去哪里,还真把秦寿吓了一跳,秦叔宝孤灯黑火坐在大厅,秦寿回来的时候,就点着油灯看着秦寿,阴沉着脸色示意秦寿落座,有话要跟他好好谈谈。
秦叔宝发话了,秦寿不敢不从,老老实实落座一边,等待秦叔宝的审问,他不用开口秦寿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无非是想要知道自己三更半夜出去做什么?
“寿儿,你老实跟爹交代,你最近在干什么?”
“嗯?没干啥啊?爹,你干嘛这么问?”
秦叔宝一开口就是语气不善的责问声,秦寿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秦叔宝抽搐着嘴角,十分痛恨秦寿这欺上瞒下的态度。
“你晚上带走五百人和二十五工匠,还有一些箱子,里面装着什么?”
秦寿装糊涂很是让秦叔宝火恼,恼羞成怒一语道破秦寿所作所为,直让秦寿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这一切都安排的很隐秘,没理由自己爹爹会知道的,秦寿忍不住心惊肉跳胡思乱想,不知道秦叔宝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看他语气似乎还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着什么?
“无话可说了?寿儿,你瞒着爹爹要到什么时候?老实交代,你带这么多人去哪儿?箱子里面又是什么?”
秦寿低头沉思模样,秦叔宝更是占据理由,开始责问秦寿,总觉得那箱子里面有古怪,还有没回来的人,就可以判断出,秦寿肯定在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好吧,爹爹,里面只是兵器,支援拓跋族的兵器而已,山长水远肯定有不少海盗,那些人只是保护而已,至于工匠只是过去……”
面对秦叔宝发难似的质疑声,秦寿真真假假地说出实情,反正李世民都答应支援拓跋族,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至于兵器秦寿只是含糊其辞,没有说明具体是什么。
秦寿真真假假的话秦叔宝半信半疑,可秦寿都如实说出来了,秦叔宝还真找不出秦寿话里有哪些漏洞,只能勉为其难接受秦寿敷衍的回答。
李世民支援拓跋族一事,秦叔宝早已知道,前两次均提及过,只是想不通秦寿这次送了什么东西给虬髯客。
“爹爹,如若没其他事,孩儿先回去休息了!”
“嗯……”
秦寿有事瞒着不说,秦叔宝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放过他,看着秦寿逃似离去背影,秦叔宝沉默下来。
秦寿回到厢房庭院的时候,潘安鬼鬼祟祟从厢房一侧钻出来,把一封信交给秦寿后,话也不说就拱手抱拳离去,前前后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
“神秘杀手头领终于出现了?这回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秦寿打开潘安送来的信,看到潘安打探的消息,忍不住冷笑起来,找到神秘杀手头领的老巢就好办事,秦寿也不急于找他麻烦,先确定是不是正主。
没有十足把握前,秦寿不敢贸然行事,以免灭了只是替死鬼小脚色,惊动了真正的正主隐藏更深,既然他想玩,先陪他好好玩!
三艏商船与两艏蒙冲慢慢驶出洛阳河,刘仁轨站在蒙冲船头,吹着江河面特有的腥风,朦胧天色开始渐渐放亮,早起渔家忙碌张罗着生计。
当晨光万里时,峰峦垂悬于清澈透明的碧水中,岩影波光,交相辉映,湖水静静的,像一块无限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头一次出远门刘仁轨叹息一声,看着前面商船揭起江水一浪接一浪,不断地冲洗着岸边的岩石,心中不知不觉萌生起想家的情怀。
“刘校尉!”
“张三,有事?”
虬髯客从身后走过来,刘仁轨头也没有回,从思家情怀清醒过来,看着千篇一律的江河两岸,心神不敢放松警惕,这是他第一次出航,也是他第一次作战。
秦寿交代过这次出航不太平,有可能遭遇到接应不暇的遭遇战,刘仁轨不敢疏忽大意,谨慎打量四周的动静,以免阴沟翻船对不起秦寿的信任。
“刘校尉,你说会有人劫持我们的商船吗?”
虬髯客心绪不宁地与刘仁轨站在一起,眺望平静的江河,总觉得平静的江河里,充满了危机四伏,平静的渔船扎堆江河,虬髯客总觉得有些古怪,一时间说不出哪里古怪之处。
这次护送的武器太贵重了,虬髯客不敢有半点的疏忽,当得知有人故意逼迫自己投靠秦寿,又设计想方设法逼出秦寿隐藏的武器,虬髯客忍不住担忧起来,同时也想不明白,秦寿明知是计,为何还要将计就计?
“这个说不准,张三,你看,这里的渔船太平静了!”
刘仁轨叹息一声,打量周边诡异平静的渔船,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虬髯客顺着刘仁轨的话看了眼两岸的情况,确实如刘仁轨所言那样,太诡异的平静了,前面还能见到渔夫早起张罗生计,而到了这里却平静的要命。
头一次出战,刘仁轨心里一阵激动同时,内心又有些期待起来,五百海军训练时间虽然不长,可超负荷的训练与江河上熟悉水性训练,刘仁轨相信比起现今的大唐海军绝对不差。
“刘校尉,莫不成……”
“很难说,保持警戒就是了,但愿将军猜测有误!”
刘仁轨叹息一声,摇摇头打断虬髯客的猜测,不敢果断下论敌人会不会在这里出手,还是出海了在出手。
虬髯客觉得刘仁轨的话有道理,想起秦寿的交代,还有这批武器的价值,虬髯客没有再去烦刘仁轨,转回去告知休息中的手下们,随时保持警惕。
蒙冲过后,两艘静止的渔船似乎开始晨起的生计,荡起船桨尾随蒙冲后面,刘仁轨早就发现身后的动静,没见对方捕鱼而是远远跟随着,刘仁轨忍不住皱起眉头。
‘要开始了吗?’刘仁轨轻轻叹息一声,不敢确定隐在的敌人会不会在这里出手,后面两艘小渔船肯定是探子,想要确定商船是不是装有货什么的。
刘仁轨手里拿着一面旗杆,朝另一艘静止的蒙冲比划了一阵,张德志与张德明两兄弟回应了刘仁轨的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