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在毒蛇出没的地方,七步之内必然能够找到解毒的草药。
很多毒物栖息的地方,由于它经常在这附近活动,身上分泌出来的一些东西,沾染在草木之上,就会形成解毒的功能。
既然苏曼青身上中的血毒降是这些毒物身上提炼出来的,用它们的尸体化作了粉末去解毒,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葛羽将那几种毒物化作的粉末,混合着自己的鲜血一并倒入了苏曼青的小嘴里面。
人乃万物之灵,人的鲜血本就特殊,再加上葛羽是一个修行者,血液之中蕴含灵力,能够辅助药力更好的发挥出来效果来。
当混合着血液和五毒的尸身化作的粉末倒进苏曼青的嘴里的时候,葛羽的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到底管不管用,葛羽的心里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只能寄希望于师父跟自己说的没错,要不然苏曼青铁定必死无疑。
这会儿葛羽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盼着苏曼青能够醒过来。
她之所以中招,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一定要救活她,哪怕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当那些药倒进苏曼青口中不到两分钟之后,苏曼青很快就有了反应,身子开始出现了痉挛,身上那血红色的皮肤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这让葛羽没了底气,皮肤恢复到正常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剧毒在体内已经完全扩散开来,身体要开始腐烂。
第二种情况是尸毒已经在体内化解,皮肤才会恢复如初。
葛羽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苏曼青现在是什么情况。
等苏曼青的皮肤恢复到正常之后,突然开始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指甲都深深的抠进了泥土之中。
葛羽只能看着,无能无力,看到苏曼青痛苦无比的样子,葛羽心里也着实心疼,这都是因为自己才受的苦啊。
兀自挣扎了片刻,苏曼青突然全身的力气突然一松,眼睛瞪的溜圆,直接没了动静。
这可把葛羽给吓坏了,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声喊道:“曼青……曼青!”
可是苏曼青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身子就那般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完了完了……那毒粉看来是不能解开苏曼青体内的血毒将,苏曼青已经毒发身亡了。
葛羽愣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真是痛如刀绞。
蓦然间,葛羽的心头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巩洪辰,南江省的地下大佬辰爷!这肯定又是那个老东西找人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弄死自己,为了让自己死,对方真是费劲了心机啊。
如果前两次辰爷找人来对付自己,这仇怨还有化解的余地,但是这一次,是万万不能的,因为辰爷已经完全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
伤害自己可以,但是不能伤害自己的朋友和亲人,这样做的后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巩洪辰!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葛羽心中愤恨无比,咬牙切齿地说道。
然而,就在此时,身体已经变的僵硬的苏曼青,突然又动了一下,葛羽心头一跳,转头再次朝着苏曼青看了过去。
这时候,苏曼青突然猛的坐了起来,一张口,便喷出了一大团黑色的血块。
葛羽吓了一跳,连忙朝着一旁躲闪,但见苏曼青吐出来的那些血块,感觉跟豆腐脑似的,落在地上并不朝着四处流淌,兀自还在晃动,葛羽仔细去瞧的时候,那血块里面竟然还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在来回游动。
苏曼青这一吐就越发不可收拾,一开始是黑色的血块,而后就是黑色的血,然后吐出来的血才变的鲜红,接连吐出了几大口血之后,苏曼青才瘫软在了地上,葛羽连忙过去,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脉象虽然有些微弱,但是趋于平稳,看来命是保住了。
看来师父跟自己说的没错,五毒蛊的尸身的确可以解开血毒降。
苏曼青吐了这么多血,肯定是短时间内醒不过来,葛羽连忙从身上摸出了一些补气凝血的丹药,一股脑的全都塞进了苏曼青的嘴里。
随后,葛羽回头再去看苏曼青吐出来的那些血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就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那些血块中的小虫子的个头儿就大了十几倍,正贪婪的吸食苏曼青吐出来的那些血液。
这些显然也是之前寄生在苏曼青体内的蛊降,让葛羽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儿厌恶。
这东南亚的邪术真是太邪门了,不仅仅是邪门,还让人恶心。
这些都是躲在背后偷袭人的阴招,最是令人不齿。
接下来,葛羽又从身上摸出了几张符箓,朝着那些蛊降身上打了过去。
一团蓝色的火焰燃烧而起,将那些正在大口吞噬血液的蛊降全都点燃了,烧的劈啪作响,在燃烧的同时,不断有“吱吱”的痛苦的叫声从火苗的方向传了过来。
也只是片刻,那片所在就被烧的一片焦黑,这离火符自然不是普通的火焰,普通的火焰也烧不死这样的蛊降。
蓦然间,葛羽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那个下降头术的人能够操控苏曼青杀自己,很有可能那个人就在自己的附近,如果离的太远,除非对方的修为比师父还高,才能控制住苏曼青的神识。
一想到这里,葛羽心中又生出了一股恶寒,手中的茅山七星剑一晃,顿时收回了那些小剑,朝着四周扫了一眼,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东南亚的降头师,躲在背后玩阴招算什么本事,有胆子就出来跟道爷比划比划,看道爷不将你的屎给打出来!”
树林吹过了一阵儿风,树叶发出了一阵儿“哗啦啦”的声响,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人回应。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冷哼,然后一个身形一晃,突然不见了踪影。
葛羽本来还想去追,可是一想到苏曼青还躺在这里,根本不放心,也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