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你可算是来了……”岳强抓住了薛小七的胳膊,激动道。
“我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买了一趟最近来粤东的机票,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伊颜呢?”薛小七拧着眉头问道。
“伊颜现在还在抢救,十几个小时都没有下来手术台了,先去救她,这事情以后再说。”岳强连忙催促道。
“嗯,先救人再说。”薛小七紧接着被岳强带着朝着手术室的门口走去。
在路上,岳强并没有忘记周灵儿和薛小七的父亲薛亚松,连连朝着他们点头,表示感谢。
手术室里面,依旧还在紧张的进行手术,门口有着守门的人,等岳强带着薛家的人赶到的时候,手术室门口的人连忙将他们拦截了下来,说里面的人正在进行手术,任何人不能打扰。
岳强便说他这边也请来了医生,可以救自己的夫人。
拦住手术室门口的人,顿时就怒了,说道:“胡闹,这简直就是在胡闹,我们这家医院是整个粤东最大的医院,医资力量和水平都是整个粤东最高的,你们带几个赤脚医生就敢给病人看病,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我负责,如果人出了事情,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一力承当。”说着,岳强就推开了眼前的人,带着他们三人朝着手术室走了进去。
手术室里面,有好几个医生正在紧张的对伊颜进行手术,看到岳强带人走了进来,顿时有人上前轰他们出去,说是在医生手术的时候,不能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然而,岳强却说让这些进行手术的人全都出去。
那些医生全都愣住了,自然十分恼怒,然后又看了看岳强带来的医生,身上还背着一个木头的药箱子,这完全就是几个乡村的土医生,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那几个正在进行手术的医生吵闹了一番,最后在岳强能够杀人的目光之中,还是选择了妥协,不过让岳强签了一份免责书,出了人命,这医院将不负任何法律责任。
岳强对于薛家人的信任那自不必说,想都没想,直接就将那免责书个签了。
不等那些医生出去,薛小七旋即就走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伊颜身边,伸出手来,先是替他探了一下脉搏,几分钟之后,才抬起头来,说道:“伊颜妹子的情况很复杂,由于即将临盆,是不可动用灵力的,而她身上的情况,是因为与人比拼掌力,被一股雄浑的力道损伤了筋脉,导致出血不止,这种情况是十分危险的,正如之前那些医生所说,有可能母子都将不保,要不是之前一直输血,估计伊颜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薛小七的父亲薛亚松也探了一下脉搏,说道:“当今之际是先调理那些损伤的经脉,将血止住,那胎儿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理温养的,即便是以后能够顺利生产,孩子也有可能体弱多病。”
听闻薛家父子一说,岳强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一些,忙道:“这么说……伊颜和孩子都有救了?”
这以前完全超出了岳强的意料之外,岳强只希望伊颜能够活下来,没想到母子都能活,其余的已经不重要了。
“嗯,差不多吧……不过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伊颜妹子的经脉损伤太重了,必须用鬼门七十二针的手段调理经脉,至于以后如何安胎的事情,我再慢慢与你说。”
薛小七说着,便撸起了袖子,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子。
那药箱子里面全都是各种做手术用的小工具,一个个都十分精致。
紧接着,薛小七拿出了一个小包出来,打开那个布包裹之后,但见那布包裹里面插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银针,不下于几百根。
而这些银针每一根长短粗细皆不一样,用处也不一样。
打开这个包裹之后,薛小七看了一眼身边的周灵儿道:“灵儿妹子,你过来给我帮忙,现在我们要动用鬼门七十二针的手段,帮着伊颜妹子调理经脉。”
周灵儿应了一声,连忙走了过去,站在了薛小七身边帮衬,帮着他递过去各种工具,两人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至于薛亚松老爷子也在那伊颜身上走针,一开始速度快,几分钟不到的时间,伊颜身体的各个部位就插了很多银针。
然而,十几分钟之后,薛家父子的动作就变慢了很多,有时候犹豫很久,才缓缓的将一根银针插在伊颜的某个穴位之中。
鬼门七十二针是薛家祖传的神技,一般病症不会危及到生命的话,薛家的人不会动用这种手段。
岳强也是第一次看到薛家的人动用鬼门七十二针,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薛家的人在吴九阴身上走针,便是用的这鬼门七十二针的手法。
岳强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家人在忙活。
足足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薛家父子的动作越来越慢,有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银针,犹豫不定,父子二人还要商量好一会儿,才决定将这根银针落在某一个穴位之上。
薛小七的额头上也是汗水不断冒了出来,伊颜便拿出了手帕帮他擦汗。
当薛家父子最后一根银针落下之后,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几乎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二人分别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两人走针的时候,不光是行针那么简单,必须要在每一根银针上面注入灵力,所以十分消耗体力。
岳强看到两人都停下来之后,连忙走了过去,自己探了一下伊颜的脉搏,发现一切都恢复了平稳状态。
“颜颜和孩子都保住了吗?”岳强看向了薛小七道。
薛小七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保住了,我一会儿再给你们留下一些丹药,你们按时服用,过几天可以正常生产,伊颜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
岳强激动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朝着薛家父子一躬到地:“小七哥,薛叔,大恩大德,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