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一阳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后。
一看他这动作,就知道要搞处什么大阵仗出来,几个人连忙将地上躺着的伤员给挪到了一旁,远离周一阳。
随后,众人就看到周一阳将那螭吻骨剑高高举起,那剑身之上顿时妖气弥漫,还有一些细小的电流在周身流转不定。
看到周一阳如此,众人很快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了,肯定是要施展他引以为傲的大招,接引天雷的大招,用那九天玄雷将这个山洞给劈开一道口子,众人才能离开这里。
葛羽见识过那九天玄雷的手段,别说这些钢筋混凝土,就算是一个小山头都能给炸平了。
用这一招他们几个人绝对能够离开。
在黑天域的时候,无法施展九天玄雷的手段,那是因为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天雷。
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只需要沟通天地五行,接引天地之力,便可轻松的能够将九天玄雷给接引下来。
只是这阵仗太大了一些,太过招人耳目,一开始周一阳并不想用这一招,只想着让那老鼠精挖开通道离开,不曾想上面竟然被布置了这样的手段,直接将周一阳给惹恼了。
“三清祖师在上,有请诸天神明,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一个个的音节从周一阳的口中蹦出来,在场的人心脏都为之一颤,隧道之内产生了一种强大的炁场嗡鸣之声,即便是呆在这个封闭的隧道里面,众人也能够听到从外面传来的有些沉闷的雷鸣之声。
想必隧道之外肯定风起云涌,乌云四合,过上片刻便就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景象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几个人不由自主的再后退了几步,这九天玄雷劈落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弄不好被波及到,很有可能就会化作一块焦炭。
过不多时,就听到外面的雷鸣之声越来越剧烈,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这隧道里也跟着震动不已。
而周一阳手中的螭吻骨剑也紧跟着有蓝紫色的闪电噼啪作响。
雷来了……
众人分明能够感觉到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在快速的接近。
不多时,在周一阳的斜上方的位置,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整个隧道都跟着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无数尘土从头顶上簌簌的洒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跟着站立不稳,左右摇晃。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天雷轰落了下来,前面的隧道直接坍塌下来一块。
直到第三道天雷轰落下来的时候,那隧道口直接坍塌下来了一大块,有阳光瞬间洒落进了隧道之内。
凉爽的风,伴随着雨幕一起飘进了隧道里面。
原本这九天玄雷的大术法能够接引下来九道,还是这破坏隧道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剩下的六道天雷被周一阳强行给终止了下来,不禁脸色铁青,差点儿喷出一口鲜血出来。
如果真有九道天雷落下来的话,那就不是打开隧道了,而是直接将他们这群人给活埋在隧道之中了。
看到前面被天雷直接轰开的隧道,众人都是唏嘘不已。
如果当时在夜郎的王城之中,周一阳能够接引天雷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只需要几道天雷下来,便能将那弥卜大祭司重创,然后葛羽再上去揍他一顿,基本上就搞定了。
尘土飞扬之间,众人连连咳嗽了几声,周一阳身形一晃,朝着隧道的一侧靠了过去。
“一阳哥……”葛羽走过去一把搀扶住了他。
“没事儿,九道天雷只放出来三道,有些反噬之力,这几天看来是不能跟人动手了,咱们上去吧。”周一阳抬头朝着隧道上面看了一眼。
接下来,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还将几个重伤员背在了身上,沿着坍塌的隧道,一路走了上去。
可是等众人走上去,朝着隧道下面一瞧顿时就傻眼了。
但见隧道的四周,站着密密麻麻一圈人,全都是身穿中山装的特调组的人。
离着隧道不远处有一个老者,看上去气度不凡,在他的身边有人给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那雨伞下面的老者一脸阴沉,他身上的中山装跟其他人不同,颜色有些发灰。
葛羽之前见过吴九阴的爷爷穿过这种中山装。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自己走下来!”有个人手中拿着大喇叭,朝着隧道上方的葛羽等人大声喊道。
看到这一群人,众人本就意外,没想到更加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上来,特调组的人竟然将他们当成了仇敌一般。
“那个撑伞的老家伙就是苏炳义。”白展凑到了葛羽耳边,小声地说道。
“苏局长,是我,我是曹德茂。”曹德茂朝着苏炳义那边挥手,显得有些激动。
“阿弥陀佛,苏局长,咱们又见面了,你让这么多人来,这是要做什么?”禅木大师带着质问的口气看向了苏炳义道。
“禅木大师,你和曹德茂一起下来吧,这些江湖人,不听特调组劝阻,硬闯被封闭的隧道,而且还打伤了特调组那么多人,我们必须公事公办,将他们带到西南局好好调查一下。”苏炳义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我靠,苏炳义,老子是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东西,不是你特么将我们骗到隧道里面,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隧道直接通往黑天域,故意让我们过去送死的吧?”花和尚毫不客气地骂道。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现在需要你们配合调查,跟我们回去一趟,劝说不听的话,我们只好动用武力了。”苏炳义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局长,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之所以进入隧道,是去那地方救人的,迫不得已啊。”曹德茂开始给葛羽他们求情道。
“你闭嘴!”苏炳义看向了曹德茂,怒声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赶紧滚下来。”
曹德茂被痛骂了一顿,但是脸上明显写着不服,站在那里并没有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