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恨!打横里跑出一个小鬼,阻挠我们的事,他第一个通过了我三叔的考验,独占名声,于我们的计划大大有害。”
叶古门扼腕地说着,身旁几名与他同派系的血亲盟友、晚辈,表情都很不好看,而坐在对面的,却是金家的两名长老与金敏熙。
金铜板道:“古门大帅手握重权,无论在叶家、在东土都是呼风唤雨,怎么会让一个小鬼来搅乱大事?”
“如果只是个千雪峰的小杂种,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他,但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
叶古门怒拍一下桌案,“木易扬那老东西,一直看我们不顺眼,专门唱反调,本来这老东西只能啰嗦几句,成不了什么气候,偏偏伏流城一行,老东西莫名其妙成就少皇,份量大增,现在更掀风作浪,推了个妖孽小鬼上枱面,来碍我们的事!”
“我们两方的合作,涉及金铢数以十万计,如此大事,难道就要这么被打断?”
“这哪有可能?几位先稍安勿躁,我这边会想办法……放心,事情会解决的,我与各位的合作,不只是为了区区金钱,后头还有大事要委托,怎能被这些小障碍给挡住?”
叶古门拱手告辞,与一众亲朋属下离开,留下金家两老与金敏熙,在他们离开后,金家两老对金敏熙多加劝慰,让他不用太过忧虑,虽然这场测试出现了一个妖孽,可叶易枯没有宣布胜利分晓,就还有希望。
“你还年轻,难免会遇到一些挫折,不用在意,用平常心克服就好了。”
“将来你站在顶峰时,回看过去的挫折,那不过都是些砥砺你意志的路边小石,不用介怀,你是本家的希望,我们绝对看好你,你别让我们失望。”
金家二老说完了鼓励的话后,匆匆离去,金敏熙一直谦逊地聆听训示,直到他们都离开,这才静静地到水盆里洗了把脸,当他从水盆里抬起头,看见镜中的那张脸,抑制不住的激愤之情,让他双眼一片血红。
“……说得好听,你们根本一个个都在看我的好戏,一个个都看我不起……”
瞪着镜中的自己,俊秀的面孔因为愤恨而扭曲,眼中布满血丝,金敏熙咬牙切齿。
“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也不会让人挡在我前头……”
压低声音,金敏熙不敢把话说得太响,哪怕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习惯性地压抑自己,这已近乎成了本能,然而,这些话刚出口,身后陡然传来异响。
“听说有个小白脸,没什么本事,净靠一张脸骗女孩混饭吃,本公子特别来看看,果然……不怎么样。”
挑衅的语句,金敏熙吃了一惊,连忙回头的瞬间,他没察觉一道莫名波动,悄然扫过全身,眼中所见的整个空间,虽然与之前无异,却已完全不同了。
回转过身,在那边看到的,却是一个帅到让人眼睛都发痛的美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英姿飒爽,既俊俏又有男子威仪,是一张堪称完美的面容,金敏熙震惊之余,忙喝一声。
“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这?”
“这个嘛……本来我想告诉你,我是你的良心,特别现身出来警告你,但想想这高尚货你未必有,就省省吧。”
俊美青年笑道:“我是东土最帅的男人,临风玉岸袁应愁,今日正是为君而来。”
“袁应愁?”金敏熙脸色一变,“插手千雪峰之战,大败月神古堡诸圣王的那个疯子?你找我何事?”
“疯子?这称呼真是差劲,大帅哥才是实话。”孟衍道:“我是因何而来,难道你真不晓得?”
金敏熙目光瞥向窗外,谨慎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叶家重地,外人可进不来。”
“那怎么你就进来了呢?你难道是叶家的自己人?”孟衍一口道破金敏熙的打算,“如果你是想弄出声音,让外头的人进来干涉,那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主意吧,真让人进来,吃亏的是谁还很难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大家都是教友,应该亲近些,我这么说,你该懂了吧?”
孟衍试图套话,但金敏熙却道:“什么教友不教友?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唉,以下犯上,这种话真亏你说得出口。”
孟衍还想多说些话来套,可手上资料实在太少,继续说下去,只有自曝其短,虽然觉得不甘心,也只好拿出舞丑准备好的装备。
一扬手,孟衍掌中出现了一块蟒牙金令,金光闪闪,金敏熙一看就变了脸色,单膝下跪,“原……原来是教尊亲使。”
“哼!现在知道自己有眼无珠了吧!我最初还想亲民些的,偏偏有人逼我拿权威出来。”
孟衍没好气地说话,这块令牌是舞丑从资料库里翻出来,孟衍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舞丑说是浮萍居的文献中有这块东西,依样画葫芦还做得到。
‘这块金令挺棘手的,除了样式防伪,里头还设有一些禁制,散发特殊能量波动,可供检验,外人纵然可以仿照表面样式,也很难做出里头的波动。’
‘那怎么办?我们要拿出一块假货来,然后对方直接笑我们是傻瓜?’
‘直接拿出自然不行,但主人您可以发动万花奇棱,把人拉入镜中幻觉世界,影响神智,他判断力受影响,最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也成,就试试看,我来负责对话,你负责伪造波动,让他判断不出。’
孟衍与舞丑分派好工作,联手进行,果然成功诈过金敏熙,不过,看见金敏熙对令牌表现出的尊敬,甚至立刻下跪,孟衍也有少许吃惊。
‘好家伙!本来以为这家伙是勾结暗日神荒,但看这架式,他根本就是已经加入进去,成为一员了!’
这样一想,孟衍转了表情,喝道:“教尊问你,那个女子的事,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