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内世界以来,孟衍今天连开了多项新纪录,被人强行闯入内世界来、又在内世界与强敌战斗,最后,还被震抛出自己的世界,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也真心不想要有。
“……呼,这回……也算是爽爆了。”
平躺在地上,孟衍全身被伤疲包覆,又累又痛,别说手指动不了,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被天皇神念攻击时,孟衍一方面陷入恐惧,一方面也知道自己有两个优势,第一就是神念特殊,很大机会可以扛住天皇的神念攻击,若非有着三月山的力量保护魂识,普通人皇哪还有机会看到幻象?直接那波神念扫来,就可以死一大票了。
另一点,则是普通人神魂失守,身体就无法行动,为敌所趁,但自己就算失去意识,还有舞丑可以代管身体,帮着应战,如果操作得当,甚至可以反过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这回的对手实在太强,即使在天皇中也算得上强手,孟衍根本不敢计算胜望,预想中的最好状况,就是舞丑能趁敌大意,想办法把对方弄出内世界,然后再在外头的世界跑给龙追,运气好……若真的好到爆,有机会用催到极限的雷神疾步,把敌人甩脱。
这是孟衍估算的最好结果,其实这估算很经不起考验,因为雷神疾步的速度优势,顶多可以占占地皇的便宜,若碰上天皇,那基本没戏,指望雷神疾步能甩开天皇,这全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除了这样,孟衍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可能,可以从天皇手下逃出生天?
哪知道,最终清醒过来,所见到的东西,全然不可思议,重伤是可以预料的,但敌方……不仅仅自己保住性命,还把对方给干掉了?
这一下,孟衍瞠目结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不知道这一切怎么发生?更作梦都想不出,这一切是怎么有可能发生?
‘……舞……舞丑,什么情况?我身体……怎么会痛成这样的?’
‘是鼓催过度的结果,刚刚一战,为了把您的潜力变成战力,这边基本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做了,既让您调用体内的每一串肌肉束、每一根神经、每一个脏器,潜能全释放,连激素都没有少打……’
‘……为何听起来是一副砸锅卖铁的节奏啊?’
‘妥妥的!您这样拼完一回后,大量微血管爆裂,腑脏受创,就像一台机械坏了七八成,伤重起不来,是正常的,我已经开始在修理了,就……还要点时间吧。’
听舞丑这么说,孟衍大致确认状态,深吸一口气,运起凤凰之火,烧遍全身,开始进行治疗,而凤凰之火一凝运,便觉得伤势确实不轻,还虚耗过度,连凤凰之火都显得微弱,没有平时那样旺盛。
‘明姬呢?她没事吧?’
‘您放心,这边一发生冲突,她那边立刻就进入自护状态,全面锁闭,半点事也不会有。’
在此之前,孟衍没想过在内世界与人战斗,不过有鉴于这边经常有意外发生,又是戒玺作乱,又是神魔混战,总把内世界整得天翻地覆,为了避免伤到金明姬,大家一起研议了妥善方案。
金明姬所建的那座高塔,被加工成为高塔要塞,只要内世界一出事,她立刻就会被传入塔内,受到最严密的保护,要结界有结界,要法阵有法阵,天地同庇,佛魔共护,再安全也没有。
即使遭遇精神攻击,结界也会先一步生成玄冰,让金明姬陷入沉睡,神识封锁,万邪不侵,还有诸多护生保命的神异设计,可以说是把乌龟流贯彻到极致的作品,先前都被金明姬拿来当美容道具用,总在里头睡美容觉,这回是首次经历实战考验。
‘……明姬应该在睡吧?也好,这样就肯定不会受伤。’
确认了这点,孟衍松了一口气,这才得以放缓心情,仔细去审视这莫名其妙的一战。
斗战天皇时,自己的意识不在体内,也没有记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勉强去回想,也只有一些模糊而残缺的片段,拼凑不完整……
‘舞丑,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怎么死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被主人您活活打死的。’
‘……被我……被我打死?’
‘当然啦,除了主人您,世上还有谁如此生猛,连跨两级,就是天皇也能辗杀!’
舞丑不只是说,还在那一端放起凯旋军乐,大鼓隆隆,烘托气势,孟衍却怎么都想不通。
‘等等,先别奏乐,我意识不在的时候,身体应该是你代管的吧?你到底是怎么……’
‘且慢且慢!主人您这就误会大了,虽然我有取得您的授权,但我对战斗这种事不拿手,打打小鱼小虾,欺压弱小还可以,要我去单挑强敌,这我哪行啊?所以,我没操控您的身体。’
舞丑在那边赌咒发誓,孟衍听得直摇头,这个世道,人发誓都不知道有没有神理,更别说一个机械了……
‘你没操控,那我的身体怎么会自己动了?’
‘这就是主人您的伟大之处了,我没操控,只是辅助,把那些能够刺激兽性的东西,一股脑全注入进去,潜能释放,让您进入一种……俗称为狂战士或入魔的状态。’
‘喔!那种状态我知道,打和尚的时候偶然进入过,确实很威。’
‘不错,您就立刻红了眼,冲出去打天皇,爆发所有的潜能与力量,没人性、没理性,干他娘和操他奶奶地杀杀杀杀杀!’
舞丑道:‘事实证明,人如果没有理性,只有兽性,那连帝皇也扛不住,您与天皇对战,几次落在下风,我每次见您处于不利,就立刻补上激素与催迫,终于您百劫功成,把那天皇活活打死……当然,付了一点小代价就是了。’
‘……不,对方可是天皇级啊,尸龙的肉体强大,远非人类天皇可比,能从它底下逃生,这代价算轻了,更别说战胜。’
孟衍叹了口气,道:‘那么,有录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