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韬停了下来,好笑地看着夏瑞熙:“熙熙,你的变化真大呢,越来越可爱了。色厉内荏,你现在就是色厉内荏,你在害怕,却偏偏要对我呲牙。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迅速跨前一步抓住夏瑞熙的手,回头对着其他人冷森森地道:“还不把夏三小姐请开?”
“我不!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夏瑞蓓放开夏瑞熙,尖叫着挥开拉她的壮汉的手,“呃”的一声晕倒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夏瑞熙尖叫着,对着赵明韬一边使劲乱踢,一边狂乱地想,不是说烧了头炷香就好了吗?干嘛更惨了?佛祖啊,赐我一位从天而降的英雄,救救我,你要不救我,我烧了你的破庙。
赵明韬冷冷地看向壮汉,“斯文些!”
那壮汉忙道:“属下还没碰着她呢,她也许是身子太娇弱,胆子太小,所以被吓晕了。”
夏瑞蓓被吓晕了,不会有人来救她,她只有靠自己。夏瑞熙骤然冷静下来,稳住了身子,深呼吸一口:“你放开我,我好好和你说。”她们离开的时间长了,总会引起四姑太太的注意吧?先拖一拖再说。
赵明韬笑笑:“你早听话不是就不吃这个苦头了么?”手却不肯放开她,在她手腕上轻柔地揉啊揉:“疼不疼?”
夏瑞熙激起一身的鸡皮,摆出一张水火不侵的棺材脸:“放开我,我就好好和你说,要不然我死也不让你得逞。”
赵明韬温吞吞地笑了笑,终于放了手:“你在担心你妹妹是不是?你听话,我就让丫头过来照顾她。”
夏瑞熙点点头,指着纯儿:“放开她,让她来。”
赵明韬笑着摇头,指着信儿:“她才是伺候你妹妹的人吧?”
夏瑞熙道:“不行,她是才买来的,什么都不会,就让纯儿来。”
赵明韬沉了脸:“熙熙,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也不要和我耍心眼儿。这个纯儿,力气好,又跑得快,胆子又大,我是不会答应的。要么就是那个小丫头来,要么就让你妹妹在地上躺着,你自己选择。”
夏瑞熙冷哼一声,不情愿地说:“信儿,你过来照顾三小姐。”
信儿跌跌撞撞,半是滚半是爬地摸到夏瑞蓓身边,在夏瑞蓓人中上乱掐,号啕大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赵明韬冷森森地低喝:“闭嘴!你再嚎,我割了你的舌头!”
信儿吓得惨白了脸,拼命咬住唇,惊慌失措地看着夏瑞熙。夏瑞熙无奈地叹了口气:“信儿,你不要怕,把二小姐扶到旁边去。”
信儿点点头,跪下去试图扶起夏瑞蓓来,谁知弄了几次都未成功,总是才扶起来夏瑞蓓又滑了下去,她害怕地哭道:“二小姐,奴婢手和脚抖得厉害,扶不起来三小姐。”
赵明韬随手指了一个婆子:“你过来。”
那婆子不认识赵明韬,只以为是什么绑票的歹人。在地上抖抖索索地缩成一团,口里乱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只是奴才,没钱的。”
一个随从呵斥道:“乱嚼什么?谁要你的命了?让你过来就过来。”
那婆子面红耳赤不动,她周围的人则掩了口鼻往旁边让,原来那婆子被吓破了胆,竟然失禁了。夏瑞熙再看其他人,俱都是一副吓个半死的模样,只得叹气。
那随从忍住笑意对赵明韬道:“奴才去帮她吧?”
夏瑞熙大叫:“你敢!不许你碰她!”
那随从悻悻地缩回手,看向赵明韬,赵明韬歪着脑袋想了想,指着纯儿道:“解开她,让过来帮忙。”又对纯儿道:“你听着,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舌头,割你的肉去喂狗。”
纯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夏瑞熙,夏瑞熙望着她点点头:“照顾好三小姐。”
纯儿果然有两把刷子,胆大冷静,很快就和信儿合力把夏瑞蓓扶到一旁的树下坐好,低声唤她。
赵明韬笑道:“现在可以了吧?”他指了指远处:“你和我到那里去说话。”
“我不去。有事就在这里说。”夏瑞熙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是不去的。
赵明韬道:“我要和你说的话,别人不能听见。”
“我不怕,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怕,我怕。我会不好意思的。”赵明韬轻轻的笑,“你再不走,我可要拉你了?”
他会不好意思?夏瑞熙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含笑望着夏瑞熙,僵持了一会,夏瑞熙无奈咬紧了牙,咽下这口恶气,往旁边挪了几步,让众人可以看见他们,却不可以听见他们谈话:“这样可以了吧?再远我就不去了。你要做什么?”
赵明韬笑着搓搓手:“熙熙,嫁给我好吗?”
“呃……我不认识你。”夏瑞熙无奈地叹口气,“即便就是认识,这个问题你也应该去和我父母说,我做不了主。再说了……”她讽刺地一笑:“以你的这种方式,只怕没几个人敢答应你。就算是答应了,也是迫不得已,不是真心的。”
赵明韬摇头:“你怎么这么傻?我这都是没办法了。”他凑上去低声道:“你曾经说过非我不嫁的,你忘了?我为了你,一直都没有娶亲。你怎么忍心?”
“我记不得了。”夏瑞熙指指自己的头,“这里,只记得从去年五月到现在的事情,其他的一概记不得。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所以不要问我从前的事情,问也白问。”
“好,不问。熙熙,你不要生气。我可能有些鲁莽,但却是因为太喜欢你,一心想娶你而已。你忘了我,我好怕你爹会把你嫁给别人,只好出此下策。”
“谁要信你的鬼话?我又不认识你。”夏瑞熙终于露出了一丝娇羞,垂着头看向地,用脚尖在地上画圈。这个动作真是恶寒啊,不过总比提前和他硬碰硬的好吧?
赵明韬见她表情娇羞,侧面线条柔美无比,想必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摸上去也是柔软无比,心里一荡,便带了几分柔软,轻声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动作?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