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危机悄然酝酿时,苦盏外的中亚河中平原已经闪烁起可怕的火球。射程突然暴涨的305毫米要塞炮完全出乎苏军预料,当第一枚炮弹呼啸而下,部署在散兵堑壕后方五公里的苏军第五四集团军炮兵阵地就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打击。即使减少近一半重量,256公斤的高爆榴弹依然能掀起可怕的蘑菇云。每一枚炮弹落下,都能砸出五米深的大坑,冰冻的泥土在爆炸中互相挤压,碎石和泥土卷入百米高空。那种山崩地裂般的扩散式爆炸冲击波,足以将附近掩体里的士兵全部震死。
铁丝网、坑道、掩体、战壕和炮位……在要塞重炮的猛轰下比蛋壳还脆。象征着苏军大炮兵主义的一门门122毫米、152毫米、203毫米重炮甚至一弹未发,就在更粗大的炮口下解体、掩埋。一堆堆的炮弹开始殉爆,远远看去,四十公里外的苏军阵地如同烟花般绚烂。
似乎知道自己的用武之地越来越少,山顶要塞里的驻守部队将全部热情都塞入炮膛,要塞司令也特别照顾这帮小伙子,下令将配发的全部720枚底部排气增程弹统统打出去。265公斤榴弹对人员的杀伤半径高达550米,对固定目标的杀伤半径也有71米。可想而知,当炮兵全力以赴将这批炮弹打出去,会造成多么可怕的杀伤!
以至于,防御安集延的苏军54集团军完完全全被突然延伸的炮火打懵!所有的电话线在瞬间就被挤爆,各式各样的呼喊和叫骂填满整个空间。
“喂喂喂?156师,给我接通156师。什么?电话线断了?那就去修好它!”
“该死的,勤务兵?”
“司令员同志!它们对准步兵阵地了。”
长达四十分钟对炮兵阵地的蹂躏后,集团军上将基尔波诺斯再次痛苦的看着要塞炮将炮口更近的步兵战壕和筑垒地域部队。
筑垒地域部队是根据上次欧战大规模堑壕战得出的新战法,简单说就是大量构筑有永备和野战工事以及其它筑城工事,并将各个工事的障碍物相结合,构成筑垒配系的地域,在世界各国的防御体系中大量使用。由坚固的永备水泥工事为中心,配以大量的野战工事,工事内设有专门的火炮、机枪等。根据作战方向强度和重要性,筑垒地域的纵深最大可达数十公里,每公里上的火力密度相当惊人,所以崇尚火力的苏军格外重视筑垒地域的部署,往往一个工事群就有20挺机枪,还有10到20门各类野战炮,并且至少有10件反坦克武器。
塔什干是锡尔河河中平原上最重要的战略点,不仅扼守着安集延,还可以辐射从希姆肯特至撒马尔罕的整个大平原。所以从上海公报后,苏军就不断加强沙俄留下的塔什干要塞,运来大量欧战时期的老式要塞重炮,还在这片南北长350公里,东西宽150公里的平原上,修建了1296个用备工事,光机枪营就有25个,总兵力18000人。第一次中亚会战结束后,斯大林又下令增强反坦克火力,在这里部署了数十个反坦克营,各类反坦克炮和战防炮多达2177门!整个塔什干的乌兹别克方面军53万部队中,有20万都参与到了筑垒地域部队。这些筑垒部队的任务非常简单明确,就是用层层工事和暗堡消耗敌有生力量,阻止敌人装甲集群快速突破。
这也是斯大林为何在克孜勒奥尔达被切断,依然坚持死守,并相信这里会成为国防军坟墓的主要原因。按照他的想法,国防军即使投入一倍部队,也会在这个中亚规模最大,甚至在世界上都能排到前五名的广袤筑垒地域前撞得头破血流。
对付筑垒地域是世界各国军队最头疼的问题,尤其是塔什干这种绕不开必须打的地区,那一条条钢筋水泥浇筑的工事让所有将军头疼。所以,为了替己方突击部队扫清前沿障碍,摧毁重要的炮兵阵地后,要塞炮的小伙子们就把炮口对准了正面20公里宽度上的地域筑垒区域,准备用重炮为突击部队打开缺口。
“他们对准我们了!小心,趴下,趴下,不要抬头,大家都不要乱动,他们的炮弹只能替我们挠痒痒。”见到刚才还从头顶呼啸而过的炮弹从自己头顶落下,不少苏军士兵开始躁动。军官和政委们立刻站出来稳定士气,有些人还故意拍拍厚厚的混凝土,这种举动让很多士兵都定了心。
但军官和政委们撒谎了。
内战破坏和优先五年工业计划后,物资匮乏的苏联工事在用料上比欧美同类差了很多,由于国家建设急需,大量钢材都被用于五年计划,导致很多永备水泥工事里连钢筋都看不到几根。很多地区都采用最简单的办法,先用水泥砌内墙,中间加塞砖块,然后外面再浇一层水泥。看似坚固但实际效用却差很多。
这样的工事或许能防155毫米炮弹,但面对256公斤原本用于海军的重炮,和纸糊没什么两样。
轰轰轰……
两三轮的试探后,要塞炮越打越准,不断将炮弹投掷到地图上被标注有工事的地方。“你们看,距离还远着呢。我告诉你们,口径越大精度越是不足,而且敌人使用的是上个世纪的老炮,根本打不坏我们的工事。”康斯坦丁政委站在自己的反坦克炮工事内,面对三门76毫米反坦克炮和几十位炮兵,指着千米外的火球面不改色,一副岿然不动的硬汉风采。
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苏联炮兵见到炮弹果然毫无准头,也全都大松口气。康斯坦丁见状立刻让大家准备好炮弹,还说要让中国坦克吃点苦头。信以为真的炮兵们立刻忙碌起来,但一分钟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就从身旁传来,大地剧烈猛烈地震动,堆在角落里的炮弹滚落倒塌,狭窄的炮击窗口猛然涌入大量泥尘,浓重的硝烟味塞住口鼻,呛得大家差点憋过气去。
等视线恢复,炮兵们才发现,隔壁六百米外的相同反坦克工事已经看不到踪影,整个工事只能看到一门折断炮管,朝天竖起的M1936型76毫米反坦克炮。在炮管断裂的地方,还插着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在火焰中一点点燃烧着。
康斯坦丁的脸色变了变,连忙避开炮兵们投来的疑惑眼神,自顾自的坐下开始擦拭手枪。细心的士兵甚至看到,这位受尊敬的政委同志的手都有些颤抖。
一分钟后,第二轮炮弹落了下来。此时已经没人再说话了,大家都知道出去恐怕死得更快,所以纷纷蜷缩在一起,其中几人还吓得不停祈祷。若是以前这种行为足以挨枪子,但现在……康斯坦丁只当没看到,先活下去再说吧。
躲在永备工事内的筑垒兵起码还能有个心理安慰,那些在一线战壕内的步兵就惨了。大口径炮弹的杀伤威力实在是太大,即使埋头在战壕里,都很可能被倒塌的泥土和石块砸死。要知道,对寻常步兵来说,150毫米级别的炮弹已经是极为可怕,所以从开战至今苏军根本不敢过分靠近要塞35公里内,阵地也都是沿着这条最大射程线部署。所以当要塞炮突然延伸,以每分钟6枚的速度倾泻而下,可以想象造成能多么巨大的恐慌。
更可怕的是,对面这回拿出了全部远程炮弹。按照每分钟一枚的速度,他们需要在罡风和爆炸中坚持150分钟之久!所以面对似乎永远不会停的炮击,大批一线步兵开始后撤,即使督战队架起机枪都挡不住狼奔豕突的士兵。
苏军越是逃跑,山顶上的炮兵小伙子们就越兴奋,扒光衣服,露出精壮的肌肉,被炮焰熏黑的脸颊上洋溢着痛快地汗渍。当整整两个半小时的炮击结束后,苦盏要塞正面20公里宽,纵深42公里的地域内已经满是火焰和巨大地弹坑。等康斯坦丁和所属反坦克营的士兵抬起头,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钢铁洪流。
103师师长蒙郎站在指挥坦克上,手持话筒不疾不徐的下达着命令:“以营为单位,步兵注意保护。要集中不要分散!不要急于抢攻,如遇到激烈抵抗,先稳住,再呼叫支援。千万小心河道,这个季节冰雪已经开始融化,要保护好舟桥车,防止车辆陷入泥潭。突破后,各部队要向两翼展开,不要堵住后面主力前进通道……”
作为刘明诏和龙云的同学,迎着北海风浪回来的一代人,他回国后从警卫师连长干起,脚踏实地走到今天。所以他向来治军严厉,以战术运用娴熟得名。虽然师长又严厉又啰嗦,但对103师的官兵们来说,细致的战术布置却让他们受益匪浅。何况四个中央警卫师和第1到第5师,都是从辛亥年打到现在的王牌师,可以说是杨秋手把手按照后世标准调教出来的,战术素养极高,即使这么多年没打仗有些紧张,但只要轻轻一点拨,各部队依然能迅速完成进攻转换。
算上师属装甲营,103师是典型地7营装甲师编制,每个营都是满当当的42辆36型主战坦克,为对付密集坚固的永备工事,还配属了一个从后方调来的36丙型独立喷火坦克团。420辆坦克,在数十辆工程坦克的配合下,很快就填平了第一道阵地。然后以营为单位,在蒙郎水银泻地般的突破战术下,在20公里宽的防线上凿出十几个缺口,跟在他们身后的另外四个师,也立刻沿着这些缺口不断向两翼扩散,为后续主力通过铺平道路。
“坦克,是敌人坦克!准备战斗。”
隆隆的马达声,似战斗号角般让康斯坦丁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叫喊炮兵做好准备。很快,五个模糊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满洲虎,是满洲虎!”俄语中没有东北虎这个词,所以在得知36坦克的外号后,满洲虎的名字就成了苏联坦克兵和反坦克炮的噩梦。
“装弹!瞄准它的履带。”康斯坦丁虽然是政委,但军事素养不错,知道自己的76毫米反坦克炮无法对付36型坦克的主装甲,所以干脆集中火力破坏行进机构。
轰轰……
三发穿甲弹脱膛而出,其中两枚射角过低打在泥地里,剩下一枚过高击中正面发生跳弹。不过康斯坦丁不灰心,立刻组织行第二轮射击。
掩体的火光引起坦克排的注意,其中四辆迅速扑了过来,另一辆模样怪怪的坦克却在步兵保护下向侧后方运动。康斯坦丁注意到了这辆坦克,但他并没意识到危险,因为这辆坦克太怪了!怎么说呢?看上去它和36型使用同样的底盘,但炮塔却明显小,而且没有长长的炮管。最主要的是,在它前面还有个推土机使用的厚厚铁铲,放下后已经挡住了履带,所以他认为这是一辆改装的工程坦克,不想浪费炮弹。
四辆36坦克很快冲到600米,对准反坦克暗堡一通猛轰。不得不说康斯坦丁的反坦克营还是很顽强的,在掩体被打出一个缺口后,依然咬牙不撤退,像个倔强的孩子般拼命还击。这种顽强总算收到一点成效,一辆位置不佳露出半个侧面的36坦克被炮弹准确击中履带,失去了行动能力。
“干得好!马科维奇,再来一发。”康斯坦丁很善于调动情绪,立刻大声为击中履带的炮手鼓劲,剩余两门炮也连连命中,但因为射角问题都没取得战果。十几发炮弹只让一辆“满洲虎”失去行动能力,虽然有战果还是让令人气馁,但奇怪的是,正当康斯坦丁想是不是要撤退时,剩余三辆却突然放弃他们,向右翼加速试图绕过去。
“太好了!快转过来,他们要暴露侧面了,做好准备!”康斯坦丁以为对方犯错了,激动地和士兵一起转动大炮。毕竟“满洲虎”再强,侧面履带还是很薄弱的。但就在炮口转过来的瞬间,一个黑影陡然从左边炮击窗外闪了出来。
“是工程坦克!机枪,小心步兵。”康斯坦丁还认为那是掩护步兵的工程坦克,但就在他呼喊机枪手做好准备时,一道橘红色的火焰却猛然刺破眼球!
高压空气推动汽油,拉出一道长达130米的火线。连小心的呼喊都没有,火焰就从射击孔猛蹿进来。一瞬间,整个暗堡内都充斥着火苗和浓烟,火星在半封闭的空间内到处乱窜。眨眼间,所有人都满身大火。
36丙型喷火坦克的威力是可怕的,某种程度上比坦克炮更厉害。连续三次喷火后,暗堡内外已经一片焦黑,几十名苏军炮兵和机枪手满身大火惨呼着拼命逃窜,一些人刚出来就满地打滚试图扑灭火苗,连靠近的中国士兵都来不及管。甚至都不需要扫射,诱爆的炮弹就将整个暗堡炸得四分五裂。
黎明前的黑暗中,一道道喷射而出的火线明艳而可怕,被寄予厚望的筑垒地域部队惊慌失措,不断被首次投入喷火怪物吞噬。
由于炮兵在之前的要塞炮奇袭中损失惨重,所以当103师不断向纵深前进,基尔波诺斯甚至找不到太多反击手段。不足百辆的T26和BT7坦克投进去连水花都冒不出,就被狂奔而来的36型和31型坦克击毁。连寄予厚望的筑垒工事都因为喷火坦克的出现,成了一个个大火球。眼看部队即将崩溃,他不得不下令动用预备队,试图用人海战术拖住敌人,同时加紧呼叫附近的援兵。
但他忘记了,与战前1亿5千万人口的苏联相比,他的对手是一个人力资源更加丰沛的国家!而且统治这个国家的人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实行精兵化的概念。遍观整个世界,也只有杨秋在发展经济,研究新技术和新武器的同时,还始终保持着规模庞大的装甲兵和空军编制,甚至至今空军都还保存着数千架欧战时期的麻雀双翼教练机,用于维持飞行队伍。而且即使工业能力改善,武器装备逐渐占优后,他也始终没放弃人力优势。所以此次的塔什干包围战中,光是安集延一个方向就投入三个军总计16个师35万将士。
靠一个集团军不足八万人就想挡住三个军,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面对坚决投入的对手,基尔波诺斯只坚持了三小时,就不得不下令向古利斯坦撤退。
就在安集延打开缺口的同时,南路的孙传芳也不甘示弱。先是塔吉克的第24步兵军钻出群山向杜尚别发起进攻,紧接着他自己率领8个师和2个阿富汗师从铁尔梅兹北上。他先让杜聿明协助24军包围杜尚别的一个苏军步兵师,剩余9个师则放弃围歼,连夜强行穿越卡尔希和沙赫里萨布兹之间的防御结合部,直接将苏军两个步兵师甩在身后,试图强攻撒马尔罕。
上午九点,第2空降师在40架雷电的保护下,在距离乌尔根奇东部沙漠55公里的盐碱地实施伞降。由于地势开阔准备充分,此次伞降格外顺利,只有17人因事故伤亡,剩余1万3千名伞兵全部安全着陆,并与几小时后就开辟出野战机场。虽然遭到随后赶来的苏联第29军两个坦克营的袭击,但这次空军没有让巴尔喀什的混乱再出现,很快就用运输机和滑翔机送来足够的重型武器。到傍晚,第七军第9摩托化步兵师和哈萨克独立第11骑兵师就相继赶到。面对三个师,吃过苦头的卡察洛夫吓得立刻收回拳头,试图死守乌尔根奇铁路线。
得到第2空降师顺利降落的消息后,第1军和16军的总计7个师,沿着咸海向卡拉卡尔帕克斯坦发起进攻,牵制苏军的同时,确保第7军侧翼安全。还是在同天,马雷和马什哈德的总计3个步兵师、2个伊朗师也按计划向西北方的阿什哈巴德发起进攻。
除了希尔肯特的北路军因铁路没通,加上苏军卡拉塔斯筑垒部队的顽强抵抗进展较慢外,其余几个方向均是进展神速。而且国防军空军也从始至终牢牢把握着制空权,总计投入一千多架战机支援各个方向的部队,摧毁沿途障碍。在这种近距离支援轰炸行动中,俯冲轰炸机再次展现出高效率和高精度的优势,短时间内就完成对17座苏军野战机场、六百多个工事的突袭,总计摧毁800余架各类飞机,其中至少有30架BF109和110架IL2攻击机。
此时的塔什干已经乱成一团,大群大群的俯冲轰炸机和轰五战术轰炸机每天都来光顾几遍,成片成片的建筑在爆炸中倒塌,虽然补充了大量防空炮,但面对四面八方的空中突袭,防空部队还是捉襟见肘。拥挤狭窄的地下指挥所里,阿帕纳先科等乌兹别克方面军的头头脑脑们全坐在这里,不断通过无线电和没有失去联系的部队联系,指挥防御。
但随着越来越多部队失去联络,阿帕纳先科的脸色开始变青。虽然他在电报中向莫斯科信誓旦旦保证会将这里变成“绞肉的磨盘”,但当对手真的全力发动,才发觉手里的力量还是严重不足。“司令员同志,54集团军汇报,敌人投入了三个装甲师和一种能喷火的坦克,他们的三个筑垒地域团损失严重,别卡巴德正面也已经失守。现在敌人正在向艾达尔库尔湖前进,基尔波诺斯上将已经将司令部转移到古利斯坦继续抵抗。”
“司令员同志,是乌尔根奇29军卡察洛夫将军的电报。他报告说,乌尔根奇已经遭到围攻,所以没有办法靠过来支援我们。”
“这个吃败仗的苏维埃败类!”
一听卡察洛夫的29军过不来,向来脾气火暴治军严厉的阿帕纳先科气狠狠一拍桌子。
和他共事十几年的参谋长舍科拿起教鞭,颇为无奈地走到地图前:“现在的态势已经很明显,中国人试图切断乌尔根奇铁路线,然后从安集延向西至艾达尔库尔湖将我们和切断。从目前看,我们的北方敌军最多,虽然从塔拉兹至希姆肯特的铁路线还没有完全修缮,但这个方向的30和31集团军无论如何不能动。所以我建议,趁还没有被切断,立刻将44集团军预备队投入确保古利斯坦的安全,同时放弃撒马尔罕南面的杜尚别等地,收回这里的四个师,集中兵力依托突厥斯坦山固守防线。”
阿帕纳先科点点头,这的确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否则兵力太散反而会被运动快的装甲集群吃掉。但乌兹比克斯坦第一总书记别哥夫却站起来反驳道:“大将同志,斯大林总书记的命令是寸土必争,不能放弃任何的土地!如果放弃突厥斯坦山南面,就等于放他们轻松进攻乌尔根奇,这是对苏维埃的犯罪行为。”
“那好,你去向莫斯科汇报吧,就说阿帕纳先科犯罪了,你来指挥!”正在火头上的阿帕纳先科被这通抢白气的把桌子一拍,见到别哥夫不再言语,这才重新坐下:“就按照这个打,收回拳头。你们全部去前线,谁要是丢了阵地,就不用回来了!还要告诉所有指战员,他们的要塞炮厉害,但我的要塞炮同样会将敌人全部撕碎!”